六味地煌不能给你们吃的丸子

日常咸鱼,偶尔鸡血
长佩ID171514‖微博同名‖太敦‖瓶邪‖all27

来自未来的你(二)

*OOC注意,非常OOC注意,非常非常OOC注意

 

*幼宰×敦,港黑向,大背景走全次元前篇走这里

 

 

 

 

 

 

太宰治在港口黑帮认识的熟人并不多。

 

森欧外那个两面派医生算一个,中原中也那个一根筋的暴力分子算一个,剩下的,全是面部打码的ABCD。

 

这也不能怪他,收容所那个养蛊基地每天捡回来一波送去见上帝一波,除了常胜将军中原中也外上阵小兵日常换新,挨个记他能累得昏厥过去。更何况他记住森欧外是因为品性记住中原中也是因为暴力,没点特点的家伙早在满是人渣的大潮流中被冲进海底喂鱼了,怎么可能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一丝半毫的记忆。

 

这种吐槽表露出来,估计又会换得敦君一顿人生教育。

 

他跟中岛敦相处了三天,从一开始对方总忍不住看着他露出一副怀念故人的表情,到后来进化成在他试图自杀时磕磕绊绊的思想教育,抛开人生履历潜在危机之类的话题,相处的还算愉悦。然而再愉悦也掩盖不了日渐消磨的无趣,没有情报没有讯息,太宰治自认不是安分守己的养老派,自然不可能在风平浪静的港湾龟缩一辈子,享受阳光雨露亦或是日常的平淡无趣。

 

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活着跟死了不是也没什么区别。

 

何必活着。

 

那是他们相遇后的第三个小时,彼时他刚被临时监护人客串着医生包扎完,坐在饭桌对面望着满满的一碗茶泡饭思考人生。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中岛敦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在尴尬的气氛里将视线从茶泡饭移到对方身上,而后撞进了那双藏匿着无奈的眼睛。

 

啊啊又是这种表情……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想。

 

又是这副好像看见了故友的儿子,那种【你死了我还活着我会替你养儿子的,我知道他缺爱缺到心灵缺失但是没关系!我会包容他爱他将他教育成一个成熟男人】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该是墓地告白倾盆大雨,哭的声嘶力竭的一场狗血大戏。

 

这种人被称为什么呢,广义上可以纳入圣父的包围圈吧,接下来你要说什么呢?活着很好活着很棒活着就有无限希望,还是我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长大了就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你觉得我在耍小脾气吗,像个中二少年一样报复社会怨声载道嚷嚷着自杀大法好,实际上不过是个博人眼球的小丑,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反而会两股战战踉跄栽倒?

 

你在可怜我吗?像我这种人又有什么好可怜的呢,所选之路皆为咎由自取,更何况我走得心甘情愿。我又何必和你说这些呢?说到底生存或是死亡不过是我自己的故事,执笔者磨墨者皆是我一人,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太宰治想着想着就想笑,他想着中岛敦尚未开口便被他在心里当做假想敌般翻来覆去的炙烤,若是开口了,岂不是要被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然而餐桌对面的年轻人只是偏头笑了笑,新得尚未沾过半点油星的木质筷子在碗里绕了一圈,搅动着色泽鲜明的茶泡饭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太宰君总有很多我无法反驳的想法,我没力气在这方面同你争辩,毕竟为了抱你回来我推掉了一次丰盛的宴请还饿到了现在,饥肠辘辘得恨不得立刻和茶泡饭融为一体。”

 

白发的临时监护人有着一双紫金色的眸子,在暖灯的笼罩下温柔得就像黄昏的河面,太宰治听着他啰啰嗦嗦的细数着茶泡饭的美味营养举世无双,内心那点合乎年龄的叛逆就像是撞在了柔软的棉花上,擦不出半点硝烟。

 

他听着他的临时监护人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听着对方将“中岛敦”这个名字复又念了一遍,唇齿开合念着念着就像是会笑出声来。他听着中岛敦说自己今年二十一岁,在没有他的世界度过了20年,他听着他说中岛敦此生所有的信任都会落在太宰治这个人身上,没有缘由没有目的,一切都归咎于扭曲的时间。

 

“太宰治先生,”中岛敦的目光跨过餐桌越过灯光,破开僵硬的空气蛮横地撞过来,“请您相信我永不违背的誓言。”

 

他想着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是不是还要在最后加上一句“今后都请多指教”,来填补你尚未说完的结婚宣言?他想着中岛敦你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谁会收留一个深井冰还把他放在身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做,因为我准备好的那些台词全堵在喉咙里,一句都挤不出来。

 

太宰治蓦地笑了笑,撑着脸压着桌子饶有兴趣的望着对面的青年。

 

“敦君喜欢我吗?我明白的哦,现在的人嘛,多多少少都有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他眨了眨眼睛勾着唇角露出一副暧昧的表情,他说先生您这是向我告白吗?倘若是殉情,我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中岛敦握着筷子一时半会尚未回神,紫金色的眸子里勾勒着他小巧的身影,而后水波流转的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太宰先生您在说什么啊?!这这这种事我我我我我”

 

太宰治听到筷子落地的声音,靠背椅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杂音,他看着中岛敦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冲进厨房里,眼前的茶泡饭还冒着热气,蒸腾着仿佛连理智都烧成了一股烟云。

 

这种反应太犯规了。

 

他咽了口唾沫往嘴里扒了两口饭,而后把被因为呛住而泛起的咳嗽硬生生的咽回喉咙里。

 

中岛敦这个人的存在,实在是太犯规了。

 

 

 

将思绪从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中扯回来的,是骤然亮起的手机。

 

太宰治在微弱的光晕中眨了眨眼睛,而后抬手将中岛敦收到讯息的手机翻了过去,微光湮没,他在黑暗中望着年轻的监护人微垂的睫羽,指尖划过发丝绕过青年奇怪的刘海,在纤细的脖颈上方摆出缓缓收紧。

 

杀了他吗?

 

黑暗中似乎有人这么问他。

 

杀了他有意义吗?

 

太宰治笑了笑无声的回复着。

 

杀戮本身不具有任何意义。

 

一年前的现在他刚被森欧外捡回来塞进一群杀戮欲旺盛的熊孩子队伍里,中原中也手抗武斗派大旗站在指挥岗上奉行能动手绝对不动嘴,就算是探查情报,也会以先把人打趴下为首要目的。收容所狼崽子众多拥有异能力的毕竟是凤毛麟角,对外执行任务对内谨防奸细,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智商还不一定够他跨过尔虞我诈的人心。

 

杀的人多了能怎么样呢?就算累计再多的人头也不可能召唤神龙达到极乐之地。太宰治原以为以中原中也的性子死亡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这人的行事风格看上去活不过中场高潮,谁知道他一路刷完了收容所日常,还差点跨进副本直接升级。

 

太扯淡了,就好像差等生通过作弊传答案拿到了全班第一,而威胁了老师稳坐第二把交椅的他,怎么想都有点憋屈。

 

太宰治坐在床边望着食指上的创口贴面无表情的发呆,思绪在明争暗斗的收容所和白天的厨房间晃来荡去,他想起中岛敦着急的表情,想起对方皱着眉微垂睫羽握着他的手指,默不作声的缠上创口贴,而后不由分说的将他撵了出去。他想起晚餐的茶泡饭,想起多切的那几样菜终究没了用武之地,想起自己估计要收回前言,这间两室一厅安静温馨的小屋子塞了中岛敦这个奇怪的家伙,其实也算不上无趣。

 

茶泡饭挺好吃的,不过明天还是要改善一下伙食。

 

而后,他听见了不属于夜风的杂音。

 

紧贴着卧室的阳台边传来敲击玻璃的轻响,三声过后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中原中也踩着月光蹲在栏杆上,对上视线便竖起中指,反手将掌心剩余的碎石抛离回归地心引力,抬着下颏装出一副蔑视众生的模样。

 

“死青鲭。”

 

唇齿开合,太宰治仿佛能听到对方言语里的趾高气昂。

 

小虫子们的暗箭总在预料之内,为了不存在的理由拼命活下去而整出各种幺蛾子也算是拼死奋斗的人之常情,森欧外日常看戏收容所也没什么正常人值得留意,能派上用场的大抵只剩下中原中也。太宰治坐在床边望着月光里对方清晰的身影撇了撇嘴,而后在中原中也恼羞成怒要伸脚踹门前,拉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他记得同对方的“三天约定”,踩着最后一秒出现还真是彼此的通病。太宰治蹑着脚走到阳台开门关门不超过三十秒,大冬天的敦君还在睡,他想着尚未知道对方的底细贸然露出破绽终究还是不太好,而后扬头在月光下露出一个十足灿烂的假笑。

 

“中也~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所谓的“三天约定”,最初不过是一道保命的护身符而已。

 

约定双方若有一人失踪超过三天,在未得到确切死亡信息时,另一方将具有营救的义务。

 

互利互惠,各取所需。

 

太宰治趴在栏杆上懒洋洋的听着中原中也念情报。

 

能探查到的消息不多但聊胜于无,说到底自是运筹帷幄强过贸然进攻。自作聪明的小虫子来来回回依旧是那么几个,主谋不超过一只手协从者倒是多了不少,才刚步入地狱的小朋友也想蹦蹦跳跳的妄图分一杯羹,大抵要怪罪于他平常脾气太好笑容太温和。中原中也说话还是从前那个咬牙切齿的腔调,被他噎两句就差点拎着他的领子直接往下跳,不过说到底扳倒上头的老家伙开拓新世界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没有揭竿起义的主角团,刷Boss还是有着不小的难度。

 

“想一网打击还需要点契机,死青鲭你可别跟我说分批,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嗨呀蛞蝓先生你急什么?”太宰治望着漆黑的夜空轻声笑了笑,“眼下不是有很好的机遇吗?”

 

“我听说有人在总部大楼失踪了?”

 

凉薄的月光落下来,勾勒出年轻的刽子手兴味盎然的眼睛。

 

“‘神隐’,真是个有趣的话题。”

 

 

 

消息来源除过中原中也,还有刻意开了后门的中岛敦。

 

刻意关掉密码锁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尚未显示已读的邮件,传递情报的意图简单明了到太宰治甚至会怀疑自己会错意。

 

尽管随便怀疑别人的智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礼。

 

有时候是午夜,有时候是饭前,一开始他还小心翼翼的通过邮件概要上的只字片语猜测信息,后来注意的多了窥探的多了,便将临时监护人那些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中岛敦会因为信息上的已读而松口气,会时刻关注着他是否有意图动手机,会说出各种蹩脚的借口为他制造机会,尽管那些情报的来源八成来自对方的另一部手机。

 

讲道理,明明好好说话更不容易被别人抓到把柄。

 

太宰治趴在冰冷的栏杆上望着漆黑的夜色打了个哈欠,中原中也刚从他旁边的位置跳下去,控制着重力越过商业街,看上去就像拥有了拯救世界的超能力。

 

真好啊……这种异能力撩妹也不会被当成深井冰……

 

他活动了一下被冻僵的脚腕踩着月光向室内走去,拉开玻璃门的瞬间空调暖风席卷世界,夹杂着厚重的毛毯将他裹挟进漆黑的夜色里。他听到关门的声音,熟悉的呼吸声揉进机械的噪音里,太宰治裹着温暖的毛毯在黑暗中抬头望去,月光透过冰冷的玻璃落下细碎的光影,模模糊糊的点亮了来袭者的眼睛。

 

“好冷啊……”他微垂着睫羽轻笑着缩进对方怀里,冻僵的指尖绕过青年温热的脖颈点燃轻微的战栗,却无法熄灭那双恍若琉璃的眼睛,“敦君刚刚应该出来啊,那样就可以陪我一起殉情。”

 

“请不要添麻烦,依据室外温度自杀到一半你就会放弃,发烧了还得我任劳任怨的照顾你。”

 

说到一半的抱怨在太宰治的突然行动下消匿了声息,年长的监护人被迫扯着领子低下头,而后风声掠过耳畔留下厚重的暖意。太宰治撩起毛毯的另一边将他裹了进去,极近的距离里他几乎要撞进那双鸢色的瞳孔里,中岛敦仓促的移开视线尴尬的眨了眨眼睛,那双粹了月光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他,恍惚间就像坠入爱河般情深如许。

 

“好冷啊……”

 

年幼的刽子手叹息着呢喃,毛毯间的距离太近太拥挤,以至于炙热的呼吸绕过耳廓钻入脖颈,横冲直撞的冲进心里。

 

“敦君在想什么呢?”

 

他听到对方轻声笑了笑。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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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打算……一万以内搞定这篇……

越写越OOC,越写越胡扯

每回卡文了进群就会被鱼肝油太太撩,你们知道鱼肝油太太有多会撩吗,不是那种想让你尬舞用魔仙堡压死他的撩,而是那种让你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根本说不出话来,而后哀嚎一声一脑袋扎进被子的撩。

我很严肃的

被子脚找不到了,我得想个办法爬出去,不然会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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