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咸鱼，偶尔鸡血
长佩ID171514‖微博同名‖太敦‖瓶邪‖all27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cb向正剧短打，有角色死亡，微芥敦，太敦
*OOC预警，把握不了芥芥的性格……
芥川龙之介在公园遇见中岛敦的时候，对方正坐在长椅上发呆。
视野尽头的广场上年幼的小豆丁们跑来跑去喊着蹩脚又奇怪的口号，冬日的新雪扑簌簌的落着，将世界裹成迷蒙的雪白。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七年。
太宰治在几个月前得偿所愿，走的时候恰好赶上一场大雨，上半身埋了土也看不出喜怒哀乐来。送他一程的是中岛敦，白发的青年站在雨地里撑着把灰蒙蒙的伞遮着自家前辈冷冰冰的尸体，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最后踉跄几步蹲下来。
“中岛先生？”
芥川龙之介远远的听见随行的警察轻声问了些什么，雨声轰鸣灌进脑海里剩下的全都是耳鸣，他听了半晌试图辨别出那些奇怪的字眼，最后只听到中岛敦说了句。
烧了吧。
他以为自己会冲出去，会像十几年前那样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他以为自己会喊些什么苛责对方不负责任的言行举止，然而那天的雨水太冷积水太沉，层层淤泥漫盖他的鞋面囚禁了他的躯体，以至于双腿僵硬思绪浑浊所有的言语都堵在喉咙里梗的生疼，却无法吐出一字一句。
在世为人，难免生离死别。
后来他听说太宰治没有葬礼，简单的告别仪式上行色匆匆的人们来了又去，空旷的房间里色泽惨淡的白菊安静的躺在黑白相框前，那个青年站在阳光的阴影里，低头望着落了灰的鞋面沉默的踩着流光的剪影。
他没有哭，想来三十好几的人摸滚打爬有过太多无法言明的过去，不过经历一场特殊的离别而已。
人生是条不归路，再多的缅怀都没有意义。
本该是这样。
中岛敦不是个冷血的人。互怼了十几年被对方按在地上打了无数次，芥川龙之介根本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这种天真的想法，然而观念根深蒂固无法挪移，哪怕他尊为人生向导的老师太宰治将对方夸得天花乱坠世间唯一，他也不过在下一个任务中和对方再多怼半个小时而已。多可笑，罗生门什么时候只会呲牙咧嘴汪汪乱叫了，他想着曾经有过的无数次战斗曾经面对的无数次陷阱，想着太宰治那些夸张的话想着中原中也气到扭曲的表情，视野在苍白的雪地上画了个圈，停留在不远处的光晕里。
中岛敦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上，玩闹的小丫头一个踉跄摔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眼泪鼻涕黏了一围巾。白发的青年掏出怀里的手绢面无表情的擦着对方冻得通红的脸，芥川龙之介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冻住的表情一点点暖化，而后阳光落在那双紫金色的眸子里，晕开一片氤氲。
他想起那个黄昏的别离。
他在任务中和中岛敦不期而遇，对方拎着半壶酒醉的迷迷糊糊，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总像是要栽倒在地上。那时他们正站在某个秘密会所的走廊里，距离他的任务对象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白发的青年晃晃悠悠走过来一头栽进他怀里，他听着对方念着自家老师的名字，抱怨着酒太苦光太亮那些政客老奸巨猾一个赛一个的神经病，他听到对方模糊的声音夹杂在恶心的酒气里，而后一个停顿，瓶子砸在地上划破喧嚣的杂音。
“太宰先生已经死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中岛敦顿了顿，也许是没有时钟的原因，芥川龙之介甚至觉得这片刻的光阴长到他足以做完任务再把老搭档捡尸回去，然而他并没有动，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压的他几乎要背过气去，他想着曾经的自己孔武有力完全可以将身上的70亿掀飞出去，然而现在他什么都做不到，仿佛连罗生门都被酒气熏的晕了过去。
大抵中二病同年龄背道而驰，带着勇气一同坠入了年少时的轻狂里。
然后他听到中岛敦笑了。
他说太宰先生啊，你死的可太难看啦，我勉为其难的烧了你连点渣都没留下，这样就只有我知道啦。
他说太宰先生，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啊……
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人会问一个黑手党这样的问题。
芥川龙之介人生的前几年用来思考如何活下去，后几年用来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让太宰治满意，雏鸟情节来的快扎得狠根深蒂固，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时候想的大多不是伤疼腿软会不会有人在他昏迷的时候捅他两刀死了之后翘了他的棺材板，而是杀了这么多人，我这任务究竟算是完成了还是没完成，会不会薪酬又是一个左勾拳外加干脆利落的飞踢。
黑手党是高危职业，当了太宰治的学生后总会有些无法言明的门牙危机，芥川龙之介黑暗中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遇见中岛敦的时候宛如内心中了一榔头，他想着太宰先生原来也有毫无理由散发爱心的时候，我吐了那么多的血挨了那么多揍，敢情都是育儿教育里的试验品。
后来他想着中岛敦这人算什么啊，就算没有深埋在黑暗中的污秽，单就罗生门都能一个咬俩。再后来他想着中岛敦这人既傻又呆，要是我们俩角色互换，估计他也就一集便当，盒饭甚至里都没有青菜。
再后来，他想着死亡算是什么问题。
芥川龙之介站在林荫道的阴影里将喉咙中的咳嗽咽了回去，头顶的常青木落了雪露不出半点光晕，他站在树下远远的望着长椅边白发的青年哄着哭哭啼啼的孩子，而后鞋尖一转，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他想着他会死于意外或是围攻不敌，在一次任务一次暗杀或者一次逃亡里，他想着樋口或许会找到他的尸体，那个跟了他十几年的女人会哭花了妆将他带回黑手党的基地。
他想着他会被火化，骨灰的重量并不会比太宰治轻，他想着会有人来来去去为他献上哀悼的白菊。
他想着，他会死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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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中也先生后，芥芥的性格让我呕出三升血，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什么冲着逗比的文风勇往直前就回不来了，明明我打算深沉一点的……
日常做梦开脑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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