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味地煌不能给你们吃的丸子

日常咸鱼,偶尔鸡血
长佩ID171514‖微博同名‖太敦‖瓶邪‖all27

【中敦】全次元都在帮我谈恋爱 02

*这是个中敦中敦中敦,也许会有一小点的太敦倾向,不过投资方中原先生表示:太宰治退场得非常早。

 

*全篇重写了,所以一定要记得重新看

 

*点了贺文的大佬让我今天完结,奴才我瑟瑟发抖的举了白旗,deadline被扩展到了这个月

 

*原耽练脑子,毙稿练文笔,教练所言非虚,我还是欠虐。

 

 

 

 

 

中原中也,港口黑帮五大干部之一,例行清场日常跑腿,战斗力足以轰飞半个横滨。

 

中岛敦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人,按道理说是什么人都跟他没关系,毕竟只要太宰治还活着,他就得遵守指哪打哪的“规定”。他想过反抗的,通常停留在想想的层面上,毕竟在太宰治的世界里所有冠冕堂皇的道理都可以塞进马桶冲下去,他有一万个理由让你接受他的逻辑,倘若你意志坚定智商超群都驳回了,那你得小心,因为还有两万个在后面等着你。

 

在思想层面上被碾压是件痛苦的事,中岛敦是个学识浅薄的乖孩子,对于太宰治的决定,他通常懒得动脑子。

 

更何况横滨就这么大点儿,边边角角都要被太宰治奶秃了,每一寸土地上都插满了“太宰治讨厌中原中也”的大旗,所以中原中也是什么人,理所应当,跟“太宰治领域”的中岛敦没什么关系。

 

了解敌人不应该也是战斗的一环吗?

 

中岛敦心里会有时冒出这样细小又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通常出现在每个意料之外的偶遇。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在路过港口黑帮大楼的路上,在拆了藏在仓库顶棚上的无线接受装置时,很少的时候,他会遇到同样路过的中原中也。

 

那是一种奇怪的巧合,他站在对方的视线死角看着一身黑衣的干部大人来来去去,偶尔语气严厉,偶尔下手干脆,偶尔不经意间抬眸,他便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遮蔽物的阴影里。

 

我在干什么?

 

中岛敦惊慌未定的眨了眨眼睛。

 

我这是在收集情报。

 

而后又快速的瞟了一眼干部先生,在心里“嗯嗯”的下了定义。

 

他是不讨厌干部先生的,比起时刻想着把他串上铁扦做成烤肉的芥川龙之介,中原中也无疑是个良民。太宰治讨厌一个人总有千万种理由,所以他说的那些缺点,中岛敦都是不信的,他心里想着自己收拾的烂摊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搞不好哪天他还要爬趟港黑大楼,替自家不靠谱的前辈向干部先生说对不起。

 

中岛敦对中原中也的印象破天荒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鲸战里惊鸿一瞥造成的裙带效应,好得突如其来,好得莫名其妙,好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到什么程度呢?

 

由世贸大厦上自由落体,却被公主抱着高空观景的中岛敦,望着咫尺间那双蔚蓝的眸子,内心悄悄的算了一笔。

 

他想着在见面之前,大概也就好到能堪堪追上人生导师太宰治的程度,可现在夕阳如火烧得他脑子都不太好了,估计随手一画算错了数,一不小心好感度就坐上了火箭冲往界外星系。

 

他想着太宰先生,蟹肉给你,酒给你,实在不行茶泡饭也给你。

 

所以对不起,您还是别原谅我了。

 

 

 

中岛敦偶尔会想起他知道中原中也的那个契机,并非白鲸战里的惊鸿一瞥,而是更早之前,在他插满了flag,还被迫拥抱太宰治丢来的战争大旗的时候。

 

那是个安静的夜晚,在他们刚藏进新的根据地,和菲茨杰拉德面对面杠起来之前。

 

糟糕的梦境里吃了毒蘑菇的太宰治上蹿下跳着发射着欠款账单,被击中的贫民玩家中岛敦眼睁睁地看着血条卡在1%的临界点,无论如何都不给他个痛快,他想着人生如此艰难未来缥缈如烟,想当年我在孤儿院的时候视茶泡饭为稀世珍宝,如今出了孤儿院当了公务员,没想到省钱吃个茶泡饭依旧如此艰难。

 

他想着古人诚不欺我,事业单位的顶头上司一个比一个穷凶极恶。你看乱步先生的团子太宰先生的账单,与谢野小姐的下午茶小镜花的可丽饼,每一个都是吞掉我茶泡饭的凶手,你们都说国木田先生是侦探社的好母亲,我倒宁可他把我当成一个耐打的后辈,人虎的自愈能力不包括钱包,他可千万别把我当成接任的保育员。

 

中岛敦的梦里乱作一团,吃了毒蘑菇的太宰治有丝分裂成无数个要糖的小朋友上蹦下窜,突然出现的国木田拍着他的肩膀一脸欣慰,对上视线的瞬间中岛敦倒吸一口凉气,踉跄半步被太宰治一把抓住,才猛地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枕边电话嗡鸣不止。

 

中岛敦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冰冷的电子屏上闪烁着肇事者的名字,他哆哆嗦嗦的划下接通后,从听筒里传出对方半死不活的呻吟。

 

“敦君啊……”

 

“……”

 

中岛敦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我很想问一下太宰先生您在这种非常时期为什么要到处乱跑,或者深究一下深更半夜的您究竟有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事要处理,不过考虑到我摇摇欲坠的理智和剩余不到三小时的睡眠时间,请问您究竟是在河边还是在树上,或者又钻进了哪个垃圾桶里?”

 

电话对面诡异的沉默了片刻,而后传来他年轻的前辈故作忧郁的声音,中岛敦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开了扩音听着对方拖长音哀嚎着“敦君你究竟被谁教坏了啊”,踉踉跄跄的跑到玄关,穿鞋时还接到了起夜的国木田先生慰问的眼神。

 

小鬼,辛苦你了。

 

国木田独步的目光里充满了【太宰治智障多年,中岛敦不离不弃】,中岛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想您可请别露出这种表情,您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会让我以为你要给我颁个锦旗。

 

那就太令人难过了。

 

白发的少年从地下通道钻出来踩着冰冷的月光穿过废弃的地铁道,钻进破破烂烂的港口仓库正对上太宰治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阴凉的月光漫过破碎的玻璃窗,绕着快要断掉的绳子映照出他年轻的前辈生无所恋的表情,中岛敦瞪大了虎眼尚未发出一声惊呼,身体便自发的冲上去接住了自由落体的青年。

 

#武装侦探社太宰治因尾椎骨断裂被迫长期住院,其后辈罪责难免终日以泪洗面#

 

真令人难过。

 

事实上【深夜仓库的调教play】这种超纲题目尚未进驻中岛少年应当修学的题海,彼时白鲸战尚未拉开帷幕,他才刚从空中巨鲸上一头栽下来,废旧仓库里扬起的沉灰几乎要将猫科的好少年呛出九霄云外,他接连不断的打着喷嚏含泪揉着鼻子脸上写满了抱怨,太宰治蹲在地上握着小树杈在一笔一划的写着乱七八糟的字符,低头时也只能看见他那副笑得天真无邪的脸。

 

我怎么可能这样就被收买了啊,太宰先生您这么大年纪还靠卖萌为生真的会有人买账吗!

 

中岛敦偏过头去掩饰般咳了两声,而后被满布的灰尘呛成了真咳差点背过气去。他看不懂自家前辈那些鬼画符,也听不太清对方的自言自语,索性靠着掉灰的集装箱用脚划拉着地上厚重的土灰,祭奠着自己逝去的那点可怜兮兮的睡眠时间。

 

他没敢打断对方的日常作法,也懒得劝说对方天色正好月光暧昧,梦里什么都有我们还是洗洗睡吧,毕竟太宰治此人思维独特标新立异,只要他想,总有三百种方法让你变成和他爬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会觉得自己是蚂蚱。

 

中岛敦其实挺委屈,天可怜见他活了十八年安分守己从不作死造孽,奈何前世枪兵天生命苦本身就是个幸运E。他从站着到蹲着来回换着脚差点靠着落满灰的集装箱睡过去,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太宰治突然停了比划,撑着脑袋仰着头,鸢色的眸子在熹微的晨光中缀满了细碎的光砂。

 

“敦君,”中岛敦听到自家前辈轻飘飘的声音,“你知道中原中也吗?”

 

中原中也……?

 

那时候年轻的小职员尚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可怕,他只是打了个哈欠收回落在自家前辈身上的视线,转动着浑浊的思绪迷迷糊糊的想。

 

那又是您第几任殉情对象?

 

 

 

“敦君,你这种说话方式在我们那里是会被唔唔唔唔?!”

 

趴在沙发上的敦团子打断了他的前情提要,可话还没说完便被黑敦一把捂了回去,事到如今仍是白皮白陷的中岛少年尚未理解到言语背后的深层内涵,只能偏偏头,任由排排坐的诸位敦君心照不宣的岔开了话题。

 

“武装侦探社成员,太宰治的后辈,没抢银行没炸国贸大厦除了拯救横滨客串超级英雄外,日常就是跟芥川龙之介互怼。”

 

中岛·隶属于政府异能特务科的公务员·敦敲了敲写满关键字的小黑板,笑容满面的做了总结。

 

“小生活过的挺滋润,自然也没必要认识中原中也。”

 

所以您这是从哪得出我生活愉悦的结论?话说中也先生是吃了你家白菜吗,怎么哪都要将他拎出来讨论一下?

 

“啊不,不是的,”中岛敦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咽回去,举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如果您说的是中也先生的话……”

 

“……港口黑帮的中也先生,我其实是认识的。”

 

 

 

倘若将时间线塞回年少无知的中二岁月,中岛敦大抵还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煽情的感慨一句“相遇是场无法避免的意外”,然而彼时他在国贸大厦上被人一把拽下来,在自家前辈震惊的视野里嗷嗷乱叫着下坠甚至无暇顾及是否眼泪与鼻涕齐飞,脑海里充斥的除了太宰先生你又驴我和先生您心情不好想跳就跳可别拉着我啊我还是个大好青年外,便只剩下对茶泡饭的缅怀。

 

他想着自己饿着肚子陪不知道演哪出的前辈在天台上坐等脸着地的仙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没个加班的盒饭。拎着他的天降兵一把捂住他发出噪音的嘴差点让他成为第一个被空气噎死的可怜鬼,那双藏匿了深海的眸子映着血色的残阳刻满了鄙夷,换个场景都可能让他怀疑人生存在的意义。

 

“茶泡饭?侦探社拖欠工资还虐待下属?要不你干脆跳槽算了。”

 

那是他和中原中也的初见。

 

中岛敦在混杂了跳楼自杀虐待等奇怪话题中接到了人生第一封跳槽请柬,他逆着呼啸的风声在半空中自由落体顺便抽空思考了一下港口黑帮缺不缺钱,会不会把他卖了又抢回来换取源源不断的70亿。思维在怼过的boss中打了个转掠过日常抢戏的芥川龙之介,掐指计算着自己价格总觉得有贬值的趋势,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就拽着对方将自己卖了出去。

 

好在双脚及时落地,理智重新登上思维高地,他站在硬邦邦的柏油马路上甚至不敢自动分毫,生怕还没迈开半步便腿软得直接跪下去。一身洛丽塔风格诡异的黑手党干部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道谢,他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渐深的残阳里,不知道是该先控制一下过速的心跳,还是该先给脸蛋降个温。

 

中岛敦活动着仅剩的智商思考着前因后果,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站在是做什么的,总不是为了当个英雄走过场的道具。太宰治踩着快被太阳烤化的柏油路气势汹汹的走出来,中岛敦望着他自带鼓风机的衣摆愣了半晌,满肚子疑问尚未脱口,便被太宰治幽怨的表情堵了回去。

 

他年轻的前辈一双鸢色的眸子阴沉沉的像是捉奸在床,视线扫过的地方全是不容反驳的证据。

 

他说敦君,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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