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味地煌不能给你们吃的丸子

日常咸鱼,偶尔鸡血
长佩ID171514‖微博同名‖太敦‖瓶邪‖all27

胡言拎着条烟,穿过嘈杂的灯红酒绿,钻进酒吧后门边那条狭长的走廊。

 

灰暗的光线笼着一扇扇紧闭的木门,他拉着帽檐把自己往兜帽里藏了藏,鞋底踩着污糟糟的地毯,停在第六扇门前。

 

头顶的电子眼闪了一瞬,无机质的视线跟随着他输入进门的密码。年久失修的木门随着拉动发出一声悲鸣,胡言没抬头,抬脚若无其事地迈了进去。

 

皮手套滑过门把手顺势一推,他轻车熟路地关上门隔绝酒吧里污浊的空气,经验老道得就像个常客。

 

可惜是装的。

 

 

—— 《蝼蚁》被毙掉的第三稿

 

哭得像个二百斤的狗子



他现在停留的位面代号“D-1479”,没有魔物没有神仙没有飘来飘去的不明物体,属于数据库中典型的低阶位面,是正常人都能攻略成功普通副本。


而所谓的“钥匙”,就藏在这个普通的世界里。




一切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林言是个学生。违背了高中生拯救世界的中二漫画定理,林言一路从幼儿园念到大学都没遇见什么能让他毁灭世界的人间凶器,事情发生的当天没有台风没有海啸,他像个普通的走读生一样下了课就往家钻,被倒春寒冻得哆哆嗦嗦,还在倒垃圾的路上签收了一份奇怪的快递。


新世纪初,绑定在灵魂粒子上的通讯系统取代了便携式电话,人们连手机都不用了,更何况是需要手写的书信。科技进步无非是为了解放双手解放双脚进而解放劳动力,林言捏着那封粘的结结实实的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半晌,甚至在心里吐槽着,“小姑娘写情书都不这么费劲了”。


他没有急着去拆,这是在未来无数个失眠夜里,他最感谢的举动之一。


他选择了先看快递里的另一样东西。


拖了防震膜的福,快递袋里的老旧牛皮本没被没被暴力传送撞得缺胳膊断腿,从皮到芯都好好的幸存着,包括扉页上那行经历了时光磨洗的钢笔印。


“林逸礼”


林言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故作寻常地合了本子。他将信和本子一起压在卧室的枕头下,再坐回客厅沙发上的时候,玄关正好传来开门的声音。


三个呼吸后,林语推门走了进来。




新世纪初,个人隐私法立案的当天,无孔不入的监视设备便打着维护社会治安的理由,剥夺了人们拥有秘密的权利。


夜色四合,林言同林语道了晚安钻进卧室,摘下衣襟上带有“SA”标签的胸章塞进花盆里,猫进被子翻出了枕头下藏着的东西。


“林逸礼”是他父亲的名字,是他很多年前便死于实验室爆炸的父亲的名字,而寄到他手中的牛皮本是本日记,从他父母的相识记起,断断续续,一直写到爆炸前两个小时。


林言点着夜光笔,在黑暗中一行行读过去。


他记得那天夜里发生的事。


铺天盖地的雨声,昏黄的灯光,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推开卧室的门,母亲正坐在走廊尽头玄关的台阶上换鞋。


“小言啊。”父亲宽厚的手掌落在他头上,林言没有抬头,眸子里还映着母亲的背影。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他记得自己这么问。


他已经习惯了不再询问父母的去向,涉及了保密协议的东西无法得到答案,问再多也没有意义,昏黄的灯光照亮玄关母亲瞳孔中的笑意,林言看不清她是在心疼自己,还是在为自己的懂事欣慰。


那之后他总会梦到那天夜里的一切,他的父母跑进瓢泼的大雨里,他们没有撑伞,父亲用衣服遮着母亲的头让她钻进车里,而后回眸冲趴在窗台上的他笑了笑。一道惊雷照亮地上溅起的水泡,他的父亲说了再见,却再也没有回来。


林言垂眸摸着本子上钢笔的印记,反复摩擦着日记本上写下的最后一句话。


“D-1479出了问题,阿泽已经离开了,希望一切平安。”


他用手肘撑着自己支起上半身,艰难地拆开了随着日记本一同寄来的信。


那上面只有一行字。


“钥匙还在老地方。”


——被毙掉的第八稿,来自六味地煌丸哭晕了的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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